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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回到易经

[日期:2015-01-13]
《大时间》此书示范了一种健康的态度,传统并不神秘,并不具有对今人符咒般的作用,传统也并不失其效用。一如作者所言,传统经典,文明史上的重大集成花实,即时间中的大象,跟空间中的大象日月一样万古不磨,它只是要我们不断地亲近它。执大象,天下往,往而不害,安平太。传统经典并不神秘,像远山、像原始森林。易经的64卦,像64座山峰,或64片树林,远看神秘,走进去清新、美丽,一切的枝节、花实,都跟人心相通。汝未来看花时,此花与汝同寂,汝来看花,花与你同时明白起来。
 
十来岁的时候,每到春夏之交,父亲经常会去串门,回家后高兴地告诉母亲说,问清楚节气了。
 
惊蛰、谷雨、清明、芒种……这样的字眼也早就印在我心里了。
 
父亲说,节气很重要,早一天晚一天都会影响种子的成长,影响收成。“选种忙几天,增产一年甜。”“芒种前三日秧不得,芒种后三日秧不出。”我当时并不相信,以为早一天跟晚一天有什么差别。当时农村懂得节气的人不多,他们之受尊重,却是我知道的。
 
乡下人有时候会说,搞那么科学做什么。但在播种这样的“大作”上,他们是虔诚的、严肃的。
 
很久以后,也就是前两年到大理,我再度回到乡下生活。那种农耕文化的记忆似乎一下子回来了。我首先发现了,极古远的时间跟极僻远的空间的有机联系,诸子百家那里的文化原来在偏远的农村有着生动的存在。其次,空间感的扩大,带来时间的绵长。而时间空间的合一处,有着我们宇宙生成的目的和逻辑。因此,农耕文化构建的宇宙模型,既是对时间空间的捕捉,又是对有限生物的必然规定。
 
我们能够想象一年之计在于春吗?
 
春天的风、雨、雷、阳光的行处和分布,影响到全年的收成、疫情;春风化雨百日行,春天的第一场风刮过,一百天之后,肯定是一场降雨……我们能够想象农作物的记忆一如数学般准确吗?当三月初,豆类需要肥料的那五六天里,天地的阴阳比例构成的象数正是雷火卦象,天雷地火,给予大地的养分足够豆类疯长,是以先人发明了“豐”字以预言年成的丰收……当作物如小麦需要雨水灌浆、灌浆后需要风干饱满之际,天地间的阴阳象数也正好是水天之需、风天小畜……
 
当时,在大理我已经研读了很长时间的易经,只是我仍未理解易经跟这一宇宙模型的关系。
 
在诸子之前,在书经、诗经、礼经等等之前,我们文化只有易经,那样简单又包罗万有。易经是怎么来的?易经的内在逻辑是什么?易经如何用?易经是否真的能够预言天下的命运,或者说,易经是否规定了人的命运……这样的问题一度折磨着我。
 
我想象先哲是如何把握世界的。2600年前,韩宣子到鲁国,有机会看到了易象等书,他感叹说,周礼尽在鲁矣,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。
 
在当时,最为稀缺的知识无过于天文历法,所谓时间空间的规定,这是农耕社会收成的法宝。制历授时,尧舜禹如此相传的,其实是生产生活的合时空规定性的规则。我们今天所谓的挂历,在先人那里,其实就是易卦的卦历。易是韩宣子看到的这一秘密,又是指导生产生活的百科全书。
 
易经是实用的。
 
这也是秦始皇以来易经不绝的原因之一,这个世界生成模型使一代一代的人投入其中,去把握人和造化的秘密。但是,我读易经,发现不仅算卦者不曾完胜,就是对易卦的解释,也不曾有人做到全然的理解。我自己有过解读一卦时豁然开朗的发现欢乐,但仍有部分卦,我们已经永远难以理解当初何以如此系辞了。好在观象系辞,得象即可忘辞,辞义远非重要,重要的是通过观象理解我们在时空中的位置。
 
在我们这样观看的一瞬,地上的人事代谢已经数千年。其中人生百年的规律、人世聚散的吉凶等等重复了无数次:在某个时间点上,他们必然祭祀亨通;在某个时间段内,他们能够利涉大川;在某个时候,他们南行南征吉利;从某个日子算起,到多少天之后,他们必然能见到小鸡孵化;太阳回来后的多少天内,他们必然多有口福……这些宏大又具体而微的自然和人间之“象”,也为夏商周三代的中国思想家们捕捉到、把握到了,他们观象系辞,以照相般的精准记下了自然和人间的“秘密”。这就是易经。
 
易经以一个太阳年为中心,将无数太阳年重复发生的自然和人事之象归纳总结,说明一个太阳年中的人间轨迹,这也可算为先天之命运。后来者,无不遵循。
 
孔子五十而读易。传统易因多次变乱次序,使得易经系辞一如天书,多不可解,使人一旦读易,而晦涩难懂得耗费岁月心力,穷经皓首难有收获。闲坐小窗读周易,不知春去几多时。今天,易经以新的简单面貌示人,开卷有益,随时翻阅而有得。读易可使我们明心见性,乐天知命,自觉自悟,协同进化,惟变所适……
 
来源:周易文化网